会变得不一样。
月色下,沈冷偷了沈先生一壶酒,偷偷溜到韩唤枝的马车里和薛城喝了起来,两个人像是小孩子第一次偷喝父亲的酒似的,觉得可刺激了。
一壶酒两个人喝自然是不够,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有些多了。
沈冷将随身带着的那个册子取出来,手指抚过上面的每一个名字,然后嚎啕大哭。
闻声而来的茶爷将车门打开,看到沈冷哭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心疼的她手都颤了。
沈冷指着那册子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叫出来,说我想他们了。
茶爷也哭。
这样的夜晚,越安宁越思念。
路程再远也有走完的一天,前后一个多月,连韩唤枝都觉得自己若是再拖下去有些不像话,于是问沈冷可以打架了不可以,沈冷摇头,韩唤枝说不能打最好,谁也没懂他什么意思。
进长安城之前韩唤枝让队伍停下来,他看向沈冷:“披红。”
只两个字。
于是水师战兵人人披红,换上特意带着的新战衣,骑着高头大马,气势如虹。
进城门的时候在大街两侧没有看到多少欢迎他们的百姓,这让水师战兵们多少有些遗憾,长安城的繁华让他们觉得落寞,觉得这红也失去了几分颜色。
就在这时候军容整齐的禁军从对面而来,看起来不下数千人,整整齐齐的队伍到了之后分列两边,他们身上的军服更华美更锦绣,可这一刻他们都是配角。
一个头发花白的高个子男人从马背上下来,伸手要过铁盔戴在头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战甲,大步走到水师队伍前边站住,肃立,行军礼。
“禁军,澹台袁术,欢迎水师兄弟们凯旋!”
那是大将军!
分列两侧的禁军士兵们整齐的抬起右臂,右拳在胸甲上敲响。
那是大宁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