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趁机逃跑,能与公平军并肩作战的人,恐怕不足一成。
所以,陈应决定这场战争要拖延,至少要拖延到秋后以后,让老百姓家家户户吃到种下来的粮食,到时候,这些百姓还掉一部分借贷,却拥有了一部分恒产,那个时候,他们才会真正与公平军同进共退。
“不瞒洪大人,我们今年已经开垦了二十六万亩田地,到了秋后以后,非但可以满足粮食自给,还有一部分盈余!”
陈应指着外面的田地道:“再过四五个月,这周围就是至少三四十石粮食,一旦发生战争,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说洪大人不感觉可惜?”
洪承畴沉吟道:“我有什么好处?”
“我们可以向您交保护费,或者税也行!”陈应笑道:“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未来向丰州、胜州、贺州方向发展,绝对不会南下,当然,如果洪大人需要战马,我们有,可以低于市价向洪大人提供!”
洪承畴没有表态,他只是在思考。
华阳社对他的帮助是显而易而的,可同时,他也知道华阳社在通敌卖国,资助建奴,谋取暴利。现在他作为三边总督,却被一群不入流的商贾和下野的官员指使,这让洪承畴非常不舒服。
事实上,没有人愿意当狗,特别是最让人看不起的商贾之狗。
洪承畴自然明白,华阳社急于消灭公平军,目的就是打通往建奴的商道,可是,消灭了公平军,谁去阻拦华阳社的商道?
那样以来,建奴岂不是越来越势大?
洪承畴也不是多忠君爱国,他只是不喜欢被华阳社那种商贾指使着做事,就像努尔哈赤,他原来只是一个棋子,等势力强了以后,马上掀桌子当下棋的棋手。
当洪承畴是右参政的时候,提拔他作为延绥巡抚。
他对华阳社感恩戴德,当他成为三边总督,统领甘、凉、肃、西、宁夏、延绥、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