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欲哭无泪,他感觉比窦娥还冤枉。
……
广宁门里,有一幢繁华的酒楼,临街靠窗的包间内,陈应听着全干的汇报,目瞪口呆道:“这……这就完了?”
“现在还没有完,不过,离完差不多了!”
全干笑道:“哪怕是内阁大臣,只要被弹劾,他只能退位让贤!”
陈应拿着这张百余字的密抄:“就这,有这么大的威力?”
“哈哈,这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全干笑道:“内阁才几张椅子,那是有限的,作为文官,哪个不想当内阁辅臣?那些当官的,对于官位子,可比恶狗遇到骨头更凶狠!”
全旭当初要对付钱龙锡的时候,陈应还以为他是异想天开。
毕竟,双方根本就不对等。
钱龙锡是内阁次辅,皇帝面前的红人。
而全旭呢,连个生员都不是,不对,他现在是了,只要办理入学,他就是国子监生。
但是,就算是贡生,也距离内阁辅臣十万八千里。
这简直就是说,蚂蚁要啃死大象,说出来也会让人贻笑大方。
结果呢。
短短几天功夫,局势瞬间大变。
堂堂内阁次辅,家人被人泼粪,家仆出门被人殴打,钱龙锡也被人砸伤了额头。
一个在京师可以被人随意砸伤额头的内阁次辅,他的政治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陈应突然想起黄立极。
黄立极的全家死亡,本来就是对卢象升的必死之局,无论如何一个失察之罪是跑不掉的。
结果,全旭只用了一个魏忠贤的神位牌,就让黄立极被褫夺了一切勋爵和待遇,家产也被大名府士绅们瓜分干净。
现在是内阁次辅。
全旭还真是内阁阁老的克星啊!
陈应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