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书局,前段时间老者到晋州访友,回来的时候,坐这艘游轮回来,就刚好和夏平安住一个房间。
这些日子在游轮上,老者无聊的时候夏平安下棋聊天,半个多月下来,也相处甚欢。
“多谢景老,等我安顿下来,找时间再来找景老下棋喝茶……”夏平安笑着和那个老者说道。
这个老者在夏平安的印象中,虽然是开书局的,但谈吐不俗,见多识广,半个月下来,夏平安只是和这个老者聊天,也收获不浅。
“哈哈哈,好,那就说定了!”景老笑了笑,脸色稍微严肃了一些,语重心长的说道,“离别之前,老夫再有一句话相赠小友,这上京城,是金月洲内的一等一的繁华所在,也是一等一的凶险所在,小友初来乍到,就算胸中有青云之志,万事也多加小心,小友可知这上京城中的本地人为何从不吃这秦安河里的河鱼?”
“为何?”
景老指了指不远处的秦安河,感叹了一句,“秦安河每隔十多年会清理一次,每次清理都不知道要清理出多少船的尸骨,那些尸骨,不是身上拴着铁链被绑着手脚就是身首异处,或者是骨断筋折,还有骨头发黑的,这河里出来的鱼,本地人谁会吃啊!”
“多谢景老相告,我会小心的!”夏平安正色说道。
“如此,就此别过吧!”景老和夏平安告辞,从自己的箱子里抽出一把黑色的油布雨伞,打开雨伞,提着箱子,就顺着甲板上的楼梯下了船,消失在下面茫茫的人群之中。
景老年纪不算小,不过这身体还挺矫健,半分不显老,手上提着一个箱子也脊背挺直。
看着景老离开,夏平安也提着自己的皮箱,混在人群之中,下了船。
皮箱是夏平安之前买的,一个棕色的牛皮皮箱,中规中矩的,做长途旅行的人随身不带着一个皮箱,走在人群中太过显眼,不少人都会好奇打量,而带着一个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