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转眼大厦将倾,无可挽回?
鞠子洲提剑纵马,思虑重重。
他思考时候,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什么。
似乎遗忘了什么。
但他已经无暇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了。
多年过去,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他也没办法重新把那部分东西找回来了。
他根本没有退路!
策马,赴韩!
……
张硕与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说着话,对方抱怨着制漆工作的难熬。
他这兄弟张敖与他一样,是识字的,文学水平并不见高,但是主持一些最基本的工作,颁布命令,根据律法和流程整合工人够用。
张家倒了之后,他们带着同样作为侍妾的生母各自分家过活,又因为体力劳作实在辛苦,而且秦人给出的待遇又着实不高,因而他们便同样的变成了秦吏。
官职不高,待遇勉强说得过去,就是工作太累。
张硕这里,每日天不亮就要出门,深夜才回。
一天到晚泡在那施工工地里,不说软香稚嫩的美人,就连雌性生物都见不到几个。
晚上到了家又受母亲唠叨。
想要购置一些好物刷刷,购置几个美妾暖床,这才发现这些秦人真是可恶——他们手握了重金,花不出去!
秦国将韩地四郡物资归拢,统一分配。
因着肆意地审杀各地权贵,人口、粮食、地亩、财货等一切都被秦人掌控。
他们将人口按数配置,二百户编一屯,十五屯为一会。
奴隶尽皆转为民众,原本可以通行的人口买卖也被废止,粮食、布匹、器具都要在所属会内购置。
并且购置时刻不用钱物。
只以劳动计数抵偿。
钱,花不出去,更买不到任何东西!
张硕和张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