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暗室,尝试离开,难道这铁屋暗室,就真的能够长存不朽吗?”
“是的,时不时出现一盏灯,给人们一点虚假的光和热,固然是可以延缓铁屋暗室的崩朽。”
“即便是人们因着等候下一盏灯而忘记反抗。”
“即便是这灯已经成为铁屋暗室的‘生态’当中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难道这屋,真的就改变了它冰冷黑暗,从生成一刻起就在不断走向衰亡和朽灭的本质吗?”
荀况冷眼:“所以,你想拆屋!”
“我只是想烧穿屋顶,把真实不虚的光和热洒进来。”鞠子洲不无遗憾。
烧穿屋顶需要一把火,或者一颗太阳。
秦王政,正可以是这把火,这颗太阳。
如果秦王政不行,那么隐伏在楚国边缘的墨者们,也可以是这把火、这颗太阳。
鞠子洲可以是一颗打火石。
“但现在。”荀况鄙夷看着鞠子洲:“你的那把火,不,都到了这一步了,你已经不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了。”
秦王政的意图是他们都不了解的。
但有一点——以法律直接审杀一名王者,直接打散韩国境内的贵族势力,秦国索要付出的代价是非常非常大的!
这样的果断与决绝,那位主持这一切的人,那位年轻的秦王政,他所想要的,绝对不只是什么循序渐进的把屋顶烧穿,先把光和热洒进来。
他已经在拆除房子的地基了。
他拆了七分之一了!
破坏掉这屋子之后,谁知道他是会另外建造一间崭新的铁屋,还是另外建造一幢木房呢?
“玩火,会自焚的。”荀况明悟了这一点,毫不留情地嘲笑鞠子洲:“你这样的思想,比起你的那位师弟,可卑劣渺小太多了。”
“人,是不能被控制的!”荀况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