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也是如此!
禽兽有情,神鬼未必无爱。
儒家喜欢阐发道德和人性,喜欢人情,根由便是这样。
并且,荀况隐隐觉得,如果光是以利益为主导,其实鞠子洲、嬴政在秦国做出的那些惊人的成就都是不可能的。
不是不可能做到,而是压根不可能去做。
如果只是以利益计,那么和儒家中的维稳者一样,维持旧有规则,大家一齐骗最底层的那些人,才是正理。
胡乱的搞东搞西,只会叫社会动荡,只会带来掌权者自己都不能把控的变数。
这种变数,更大概率是盗跖。
以纯然的利益计,一切的统治者,都只需要维持现有秩序,从中缓慢的推行有利于自己本身的改革办法。
嬴政的改革,太激进,太彻底,也太令人匪夷所思。
所以尽管他实际的获取到了可能很大的权力,但后续他所要面对的一切变化,都将是前所未有的。
他真正的到了的利益,可以说很少很少。
他不应该有那种原初的内生动力的。
这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也是荀况所能够看到的,鞠子洲身上的,唯一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