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荀况起身以弟子礼拜鞠子洲。
鞠子洲有些错愕。
老头……
出人意料!
这些不囿于规矩、不囿于输赢、不囿于利益、不囿于物质、有自己理想和追求的人是真的可爱啊。
如是天下人都能有如此资格就好了。
愣了一下,鞠子洲开口。
“需求是很简单的事情,荀夫子不必如此生气。”
“众学子也不必如此义愤。”
“我们慢慢讲。”
“假若你我乃是一国之君臣。”
“国家积贫积弱,外有强邻环绕。”
“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这是个老问题。
孔夫子当年给出的答案是守礼爱民,齐王难以好睡。
但此时,这答案是不能用的。
因为孔夫子的话已经实证失败。
此时是战国,战国的规矩是务实。
赢了就是对了,输了就是错了。
办法错了事情做不成,路线失败国家灭亡。
简单而残酷。
荀况略一忖度,便知道自己给不出答案来。
他当年在稷下辩论、武功全无敌时候给不出答案来,如今亦然。
少年们倒是议论纷纷,但无论是学儒、学道、学墨、学杂,所有人的答案都是趋同的——改变。
如今积弱只能说以前的方针、政策、乃至整体路线是错误的。
错了就弱了,弱了就要改,不改就会死。
热血青年们大多能够认清一部分现实。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有些人怀疑鞠子洲是在转移话题。
鞠子洲听了一会儿,欣慰了一会儿,而后给出了残酷的回答:“大家的想法我不能都知晓,但也知道,大家的想法是很能认得清楚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