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困惑。
嬴政暂时按下了心中困惑,手又拿起未处理完的政事的竹简,随口说道:“朕将那女子赐予你。”
“这是朕对你长久以来为朕做事、屡次立下战功的奖励。”
“但你犯了规矩,朕同时也要予你责罚。”
“你可服?”
张新顿首:“臣自然是服的。”
“罚夺官两级,罚金三百斤,折算工分抵偿,不足者,便去城外挖渠还债!一个月之内,缴清罚款。”
张新不敢置信,但巨大的喜悦已经从心底迸出。
他大喜,言辞之间都能感受到那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得到了自己所爱的真挚喜悦:“臣张新,多谢陛下开恩。”
果然,账目上算,张新已经赔了个底掉,可他却丝毫都不觉得自己有所亏损,反而像是大赚一笔一样的喜悦。
“下…”嬴政本想叫张新下去,话到嘴边,又问道:“张新,朕记得,你是家中独子,若是朕果真不开恩,杀掉了你,你可知你父母年迈,你家又不富裕,你若死了,他们两人没了收入,日后如何度过?”
张新笃定而欣喜地回答:“陛下,臣立有功勋,按制可以入大陵之中,臣若死,父母当由陛下、由农会赡养。”
嬴政气闷,后面的话再说不出来,只冷哼一声:“滚下去吧,长得如此碍眼。”
尽管有所预料,尽管有所准备,可是真到了这些对自己如此信服的人以自己立下的规矩与自己做出斗争时候,嬴政仍是忍不住一阵心烦意乱。
不过,这是好事!
……
“快闭城门!赶快!休放了贼人入城!”张让奔马入城,撕心裂肺地呼喊。
守城小吏们惊恐看着片刻之前出城时候雄姿英发、贵气逼人的贵公子此时披头散发,洁白的绸衣之上满是血迹和泥污。
若非座下的良马,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