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秦法严苛,但我觉得还好啊。”
“不一样。”李斯拿着竹简:“以前秦国可没有把一份职权拆分给三四个官,叫他们相互督促,几乎互为仇雠。”
“还有这样的事情。”陈矩听不懂。
“而且兵役如今也被拆分了。”李斯又说道。
陈矩心下一动:“您的意思是,我不需要去打仗了?”
“没这个意思。”李斯摇头。
“那就好。”陈矩点头,又开始写字。
“我的意思是,兵役分开了,十五岁的成年初役改变了架构。”
“以前是离家不远去服役,如今是在家门口服役。”
“而且负责的东西也做出了一些改变。”
“离家近了还不好?”
“从来没有过服兵役是要铲除虫蛇、虎狼的。”
“如今初役不止要负责护佑民众安全,清理盗匪;还要负责巡守地方,铲除虫蛇猛兽。”
“有什么区别。”陈矩完全不关心这个。
“还有。”李斯叹息:“最关键的是,军功爵制也变掉了。”
陈矩猛然抬头:“什么?”
好一会儿,他又低下头:“变了就变了呗。”
军功爵制这几年来对于人的吸引力是越发的小了。
农会的架构和田地数量的溢出,使得限制一般庶人的,不再是爵位,而是实际能够耕种的土地的数量。
在这时候,人们手中实际缺乏的,已经不再是土地。
那么,以土地为主要卖点的“军功爵制”,也就理所当然地走上了下坡路。
以至于,到现在来说,即便是陈矩这样曾经实打实地从中获取到了利益的人,都已经觉得军功爵制有些鸡肋。
要那么多地干什么呢?
在农会里面,实际上决定大家能不能吃好的,不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