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切的?”
飞荧思考一下,回答道:“贫者为衣食;富者为玩乐;老者为天寿;少者为美人。”
鞠子洲鄙夷无比,张开眼睛,一把抓了茶杯,将喝剩了的残茶泼在飞荧脸上:“再想!”
太慢了。
思维还是太僵化。
飞荧又惊又喜,叩首仔细思考。
然而思维平阔,毫无线索。
“弟子愚钝,请老师教诲。”飞荧再叩首。
鞠子洲深深呼吸。
人与人的智能是有差距的。
他强行压抑了自己的烦躁,又是深呼吸,平复心情,尽量保持温和:“你先把道德撇开,再来看,你所回答的问题,无论是衣食、玩乐、天寿、还是美人,其实都只不过是人作为世上万千生灵中的一种,所应会正常拥有的‘欲想’而已。”
“而且是,最基础的欲。”
也就是,物质欲望。
飞荧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那么老师,这为最基础的欲而出卖自己所拥有的价值的方法,有什么问题吗?为何老师似乎很不满意?”
“因为太不稳妥了。”鞠子洲笑起来,笑容温和而残忍,洁白的牙齿犹如太阳之下反射寒光的刀剑,令人不寒而栗:“你凭什么觉得,以这种最基础的欲能够让他们乖乖服从你的规则呢?”
以物质欲望来达到剥削目的,最好的办法是控制物质,钓鱼一样用出诱饵,时刻吊在他们眼前,从而催使人们劳动,创造价值。
但这其实有个很大的问题。
就是,人除了是一种自然界的动物之外,还是社会中的动物。
人,是有智慧和思想的。
飞荧不解。
鞠子洲叹息,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舍去性命也想要保卫的东西?”
飞荧茫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