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拔就带出大片泥土。
也就是,血肉。
所以,通常的处理办法只有割开伤口,将箭头取出,而后缝合。
身边的同袍按住了雉的四肢和脑袋,以防止他因为疼痛而挣扎。
但是其实,就算不按住,雉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医师,他怎么样?”
曲看着雉困顿的模样,紧张问道。
他们在军中,见过很多一睡不起的人,所以对于受伤之后的困顿,格外敏感。
医师瞅了一眼,摇摇头:“没什么大碍,就是困了。”
“不会死吧?”数人这么问话。
医师摇头。
他是随军的医师,自然理解兵士们的心情:“不会,就是因为亢奋和脱力才会显得疲惫,睡一会儿也好,伤是不重的,不会坏了性命,不过,右臂以后可能就没法儿继续这么用了。”
“什么?”
“伤着筋脉了,以后没法儿提剑杀人了。”
“不会坏命?”
“不会。”医师轻描淡写,用炙烤过的刀子,一刀将雉的脸割开,露出鲜红血液之下的森然白骨。
这个过程,很疼!
雉嘴里咬着布团,四肢都有些抽搐,不过因为困顿,他的反抗和挣扎并不是十分剧烈。
肌肤被刀子划开,脸上犹如小虫爬过,重重撕咬。
小片区域里似乎感知麻木,但是旁边又格外清晰的感受到痛楚由表及里,深入骨骼。
一阵一阵的,似乎锤子敲击骨头,整个大脑因为痛苦而显混乱。
困意在此时消失。
身体好似不听话,在剧烈挣扎。
但被外力按住,因而在位置上没有发生变动。
四肢蜷曲,肌肉绷紧,脑海里没有了作为“雉”这个人的思考,而纯然是一种近乎野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