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等待是很熬人的。
但鉴于如今隗状对于小儿有事相求,等待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小儿正喋喋不休着,下人忽然拿了信物来报,有人求见家主。
隗状看着那熟悉的信物,吸了一口气,问道:“是何人?”
“来人说,他姓鞠。”下人回答。
隗状反应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姓鞠?”
如今世上正有姓氏合流的趋势,一些家道中落的贵族,因着再无力讲求过去的排场,而不再以姓、氏、名、字等区分自己与劳苦大众的根本性区别,于是姓与氏在实际使用当中有融合现象。
但这并非是隗状起身的原因。
他起身,是因为,这个自称姓鞠的家伙……
只有鞠子洲了!
只是……隗状连忙穿上鞋子,前往迎接。
正门之前,隗府的下人们恭敬礼待鞠子洲。
尽管这家伙貌相并不怎么样,但既然开口就叫出家主名、字,并且能够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等待,那么这人必然不会是什么一般人。
下人们辨人的基本能力还是有的。
只是,无论他们如何请,这怪人就是站在门口,不愿离去。
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就是叫家主亲自开正门前来迎接。
这是一件大事。
下人们不敢耽搁,拿了鞠子洲随手给出的“信物”,便去请示家主。
这所谓“信物”,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
鞠子洲给出的,是一块他以前用过的小东西。
这东西,叫做“田牌”。
隗状到来时候,鞠子洲提着一壶酒,站在自己家门外。
隗状从侧门偷偷看过,确定了门外的人正是鞠子洲,这才使人大开正门,带人迎出去。
“鞠先生,久不见了。”隗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