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是我在别处没有见过的。”
“因为别处没有秦王庙。”
“但别处的秦人,难道就不拜秦王陛下了吗?”陈矩摇摇头:“我觉得并非如此。”
“我乃是咸阳人士,参与战争之前,我不过一公士,家中老父病杀,幼弟力弱,寡母辛劳。”
“我家那时是不能吃饱的。”
“因着天时、因着母亲无法完全的力田,因着我的力气还未长成。”
“七年以前,秦王陛下自赵归秦。”
“归入咸阳的那一天,是大好的天气,我伏在道旁,见着陛下的车架从公道里疾驰而过,当是我所想的,是到哪里找一点肉吃。”
“当是秦王陛下还只是先王之孙。”
“于我而言,他也就只是一位贵人而已。”
“后来天大雨,我家房子塌了去,寡母抱了我与幼弟,在雨中啜泣,天很冷。”
“我记得的,那一天天很冷,一面是下雨,雨水很冷,一面是我家房倒屋塌,仅剩的一点粮食压在房子底下,地里庄稼落了雨,也没法儿再收割。”
“那对于李会长您这般的贵人,想必不痛不痒。”
“可对于彼时我家,那是必死之局。”陈矩罕见的说话极多。
“但我没有死。”陈矩笑起来了。
他笑容很和气,没有半分的不安与惶恐,更没有半分的戾气。
满心满眼,字字句句。
他只有一腔的平和与温暖。
像是一个从未经受过任何苦难的人。
像是对世界没有半分怨念的人。
“秦王陛下当时花了大力气,把我们集中起来,要丈夫们去城中巡视、救人。”
“我当时逞强,想跟着去做些事情,不白白的吃饭。”
“然而被墨家的贵人提着脖子按在安置的棚子底下,一碗热粥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