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
“这正是硕鼠从厕中,先入了库中,而后得入庙中。”
“所以?”陈矩不是很能理解李斯的意思。
“可硕鼠究竟是鼠。”李斯瞥一眼陈矩,似笑非笑:“鼠之所食,对于厕主人,对于库主人,对于庙主人,都是偷窃,是要被制裁的,不是吗?”
陈矩似乎有些明悟了:“所以这些东西你不打算要了?”
“谁说不要的?”李斯睨着陈矩:“我不做鼠,自然是要做捕鼠的狸。”
“为主家有所用,则无论如何……都少不得我这花狸吃用,你说对吧?”
“那我们要怎么做?”陈矩挠头。
他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只是总感觉李斯这人长的美,人也不错的。
李斯听得陈矩这一声“我们”,不由轻笑。
果然!
“送了礼物来了,那就照单全收,借此打听打听这些蠢物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李斯冷笑:“然后看一看哪些人是可以用并且有些好处的,而哪些人,是没有好处,并且不听我们使用的。”
“收了别人的钱不帮别人办事是不是不太好?”陈矩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的?”李斯挑眉:“这都是秦王的钱,是那群蠢物硕鼠盗取了秦王的钱,我们是秦王的使者,拿回这些钱物使用,不是理所应当吗?”
陈矩想了一下,无论如何都觉得李斯言之有理:“你说得太对了。”
“收拾收拾,找个负责账目的,叫过来看看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李斯摆了摆手:“顺便,帮我沏一杯蜜茶来。”
“唯。”陈矩点头,腰身仍旧剑一样的笔直。
李斯看着陈矩离开,嘴角含笑。
有意思。
秦王政,有意思。
农会,更有意思!
他手里抓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