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处所——毕竟是给鞠子洲拿来静养的。
然而此时前来,嬴政和熊毓听得到一些嘈乱声响。
他们进到院子里,终于是见着了那嘈乱的根源。
鞠子洲侧倾身体,双手推着一个婴儿车,忽而快忽而慢地在到处走动。
这小车看着构造简单,也没有什么华丽的纹饰,但熊毓见到,就是很喜欢。
它的色彩搭配和做工细细看来都有些粗糙,然而结构上给人以大气的感觉。
近一些看,下置机括,可以随意的调节婴儿车内部各处的高低。
“这小东西!”熊毓伸了头看过去。
扶苏已经能张开眼睛了。
见着了母亲,也没有什么怕生,只觉得新奇,又“咯咯咯”地笑。
好一会儿,待到嬴政将他从婴儿车里抱出来时候,他则又“哇哇”地哭,哭声比笑声嘹亮许多。
“怎么回事?”嬴政皱眉:“不愿意出来吗?”
“我看是尿了吧。”熊毓听到哭声,顿时心疼起来,连忙上前从嬴政手中接过了扶苏,稍微检查,果是尿了。
嬴政嫌恶地低头。
只抱了一会儿,扶苏便用了一泡新鲜温热的尿液来招呼他这位父亲。
“晦气!”嬴政撇嘴。
鞠子洲只在一边笑:“你时运不好。”
“我看是这小子故意的。”嬴政将衣服除下了,招呼人手为自己取来干净衣服。
这干净衣服,自然是鞠子洲的衣服。
以前嬴政倒也穿过鞠子洲的衣服,但那衣服都大一些。
如今穿来,倒并不大了,很合身。
“你也长大了啊。”鞠子洲看着嬴政穿上了自己的旧衣,有些感慨。
两人相识已经第七年了,那么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呢?
记忆已经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