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可是我又为什么哭了?”
“那我哪儿知道?吃肉吧。”烈答不上来。
没有人能够答得上来。
那华服的年轻人只走一走,看一看,问一问。
王翦站在高台上,有些感叹,又无所适从。
兵法里有“爱兵如子”的戏码。
不过“爱兵如子”需要的是一个高与低的身份差。
将军对于一两个兵士好一分,兵士们齐齐感念,回报十分,这个叫做爱兵如子。
甚至王翦也知道,自己在最开始把食物弄得差一点,然后再过去视察,而后把个没有背景的军需拉出来,在兵士们面前打一顿,而后把伙食稍微调好一点,便可以收获到十倍于现在的军心。
但他终于没有做。
不是没有用,而是不需要。
而且,即便是做了,好似也斗不赢下面那个随意地走走看看的年轻人。
年轻人在下面走了走,看了看,了解了真实的情况,随后没有做什么,回到车架上,离开。
自始至终,他没有对于王翦练兵的方略或者手段提出一分质疑。
王翦也不需要为避嫌而修改自己的方法。
兵士们混混沌沌的,吃饱了只有一个时辰的休息。
随后又要顶着烈日去训练。
苦不苦呢?
这当然是不消说的。
苦!
简直他妈的不是人吃的苦。
然而那肉,那酒,那每一日按日子给的工分。
那也是他们大家所想都不敢想的。
征兵而不打仗、服役而管吃住、几乎每天都可以有三餐饱饭吃。
每五天都可以有两餐吃肉吃到饱的。
这对于一群一贯吃不饱饭的人而言,就是世间最好的享受。
这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