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本县的农会,是没有这个能力的。
所以还是只能让大家自己在家里面做饭吃。
这样一来,物资的配给、老者、孺子、妇人、丈夫的每日口粮配给多少,也是一个需要好生探寻的问题。
如今本地农民种地,虽说已经开始有了一年两收的一部分地亩,但大部分地区的土地,仍是一年一收。
而且公厕、粪坑都还没有备好,粪肥也就理所当然的没有能够推广开来,有些地亩里,连垄作都没有推行好,于是去岁、前年耕种过之后,今年就要休耕。
这也是需要解决的。
而且本地的牛口不多,做起活来,每一头牛头上分配到的活计都是相当重的。
根据记录,先前就已经有好些个牛被活生生累死了。
这也是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
最后,就是一月份下来的征兵问题。
本县之中,要征发十五岁以上四肢健全之丈夫八十人。
这些人如何拣择,县令是没法儿指望的。
县令只能保证这八十人足数。
并且,他要派出人手押送这八十人去往咸阳服兵役。
一件又一件事情,陈衡慢慢回想着自己的安排,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件事情。
周决派人前来邀请陈衡赴宴时候,陈衡随口便就敷衍了过去。
他身上背了许多的事情,恨不能把自己掰成两半来使用,哪有什么闲心去宴饮?
四年六月初,基本上解决了接下来农会的农民们的吃饭问题之后,陈衡已经由一个白面书生变成了一个黑面书生。
他撸起袖子,带着农会的丈夫们看着一位丈夫站在田里,腰也不弯地拿着大交子,收割完一亩地的麦子。
这时候,众人才明白了这长柄的大镰刀的具体用法,齐齐地聚在一起,稀罕地摸起这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