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太软弱。”嬴政坐在席间,他对面,华阳太后静坐着,安详端看嬴政,又低头轻抚埋头在自己怀里的熊毓。
乍一看,这可以说是天伦之乐。
“政儿杀气太重了。”华阳太后摇了摇头:“政制之事,你的根基,本就已经薄弱许多,如今你还未有子嗣降世,成蟜还居住在东宫之中,再贸然树敌,恐怕会有些危险。”
“呵。”嬴政摇了摇头:“大母也来做说客吗?”
“大母并非为他人游说,而是担心你。”华阳太后摇了摇头:“熊启的死,是他应该,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他选错了,身死了,没有什么可以怨由的,大母也从未因此而对你有所敌视。”
“只是……”华阳太后摇头:“大母还要仰仗你养老呢,并不希望见着你被人打落,人亡政息。”
“大母说我有人亡政息的危险。”嬴政笑了笑,并不和善,也不狰狞:“但是这是建立在,那些贵族团结一致的基础之上的。”
“现实呢?”
“现实是,那些人软弱、贪婪、聪明、敏感。”
“所以他们是不可能团结一致的。”
“相反的,他们会互相敌视,互相警惕。”
“他们会内斗、会互相吞吃、会互相下黑手、会根本没有什么合作可言。”
华阳太后皱眉。
“政儿!”她语气稍重。
嬴政叹息:“大母,依照我这一脉的学问来讲求。”
“那些人啊、包括宗室、包括楚人,都是软弱无能的虚伪人!”
“他们过去一直在吃人。”
“但是呢,他们又怕人。”
“所以只敢偷偷地,趁着别人昏睡,切割别人的肉来吃。”
“一面切割着,一面还要欺骗,还要糊弄,还要让人觉得他们是好人,要让别人不反抗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