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文化之类的,从未有人教授。
他这种人,本也就无所谓那些东西。
只是邻人一家曾照顾他,教授他埋了自己的父亲,他于是也照顾邻人一家。
以前邻人家中男人并未病死时候,他也时常抓些兔子、蛇、之类的,分与他们一家。
十五岁时候,到县中服兵役,为雉准备粮食和路费的,也是邻人一家。
那时候真好啊。
雉那么想着。
身体越发燥热了。
躺在席子上,感受着大地的冰凉,却无论如何不能凉快下来。
呼吸都热热的,好像身体里有个火炉子,呜呜地往外冒着热气。
雉有些迷茫。
脑海里浮现出白天邻人的神态。
她雪白的肌肤、她红艳艳的唇瓣。
身体开始躁动了。
雉翻身起来了。
睡在一边还没睡着的石神和即立刻来了精神。
“你猜他们今晚能不能成事?”即热切地问。
“我觉得不能,雉好似是什么都不懂的……就像你我以前一样,只管一张肚皮,吃饱了就快活无边,别的一概不关心,活像个小野兽。”石神摇了摇头,黑暗中,他们有些追忆过去的状态了。
“说的也是。”即苦笑:“我以前也是如此的。”
底层人没有那么多的常识。
很多上层人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和条件,底层人都是没有的。
他们所拥有的,只不过是忍饥挨饿的一生,和为吃饱喝足而奋斗的一生。
许许多多的作为“人”而存在的所谓尊严、国家、族群的概念,他们是没有的。
因为他们从未从中获利,他们生活的重点只是吃饱和挨饿。
这是他们所要面对的主要矛盾。
人的精力是很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