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都仿佛不存在的一样。
净谨慎地看着齐钺递过来的酒水。
他的大脑很清醒。
他知道,如果齐钺想要杀死自己,那么自己无论接不接这一碗酒水,都逃不过一死。
甚至自己的那些弟兄袍泽,自己的家人,也没法儿逃出生天。
理智一些,他应该接下这一碗酒水。
可……
净想起了那天的那十斤黄金。
这碗酒,是不是又是一个“十斤黄金”呢?
他不敢确认。
齐钺叹着气。
他看着净。
“真可惜啊!”齐钺感慨着。
“可惜什么?”净问道。
“可惜你不是我儿。”齐钺认认真真说道:“你是如此的敏感,甚至可以察觉到这中间有着危险……可我儿,他比你花钱更多、比你遇到凶险更多、比你读书更多、甚至比你年岁更大。“
“可若是易地而处,他不会有你半分!”齐钺感慨着,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
净犹豫片刻,接下了这一碗酒水。
一饮而尽。
“好!”齐钺惊叹:“你是个有胆色的!”
不仅有胆色,还有一定的智慧。
“我查过你了。”齐钺面色温和:“你以前就是一个并不出色的氓隶人,家贫、人却不丑,没有读过书,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唯一算得上优点的,便是你的勤勉。”
“可你的勤勉也只是教你在田里多做些活,更劳累一些,以此换取多一些的粮食和你父的不那么劳累。”
“可以说你的勤勉,一钱不值。”齐钺如此说着,没有丝毫的轻蔑,倒是带着些叹惋。
净静静地看着齐钺。
他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因为这是现实。
并不带有主观蔑视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