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啊。”绝撇了撇嘴。
“这样冷的天,不喝酒如何能活呢?”啮不满说道。
“烤火喝热水一样能活的。”绝说着,提起炭盆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碗热腾腾的热水,美美地小啜一口。
热水烫嘴,但小口喝来,暖人肺腑。
“唉唉,给我也倒一碗。”啮见此,也坐起身来:“给我也倒一碗。”
“乃翁偏不给你倒,要喝自己取!”绝冷哼一声将水壶重新架回火上,半边身子缩回了被窝。
……
冬夜漫长,鞠子洲与墨者一同铲了雪,吃过饭,蒯些大炉烧剩的余火,回到自己房间,安置在火炕之中,又添些柴火,用热水烫了脚,趁着屋里暖和,慢慢算了账目,安排了各项的工作,而后拿出新修订过的计划书。
虽说在实际的实践过程中,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预料不到具体的变数和正确的走势,可,大的方向上,一份计划是十分重要的。
谁人的计划和路线都不会是百分之百完美,百分之百切合实际的。
鞠子洲所要求的,也只是一份尽可能贴合现实,并且预留出足够多变数和意外的存在空间的计划书。
早些时候,他其实就已经能够感知到了——嬴政已经慢慢地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并不让他感到意外。
在传授嬴政理论之前,鞠子洲就已经确定了,嬴政是个聪明的小孩。
而聪明的小孩儿,如无意外,转变为聪明的大人,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而在实际的传授过程中,鞠子洲知道了,嬴政不是一个简单的聪明小孩儿。
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才人物。
和鞠子洲所知道的,那些十四五岁考进了重点大学的“神童”是一类人。
自己这样的平凡人,是根本没法揣摩那样的天才的进步速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