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里,众人借着灯火光芒,看得清这丈夫衣衫不整,鬓发散乱,脸上、颈上有着些斑斑点点的绯红痕迹。
店主人家一见此便来气:“喊你半天,为何才来?”
丈夫看着店主人,也是满脸的厌恶:“你就只喊了一声,我还不是急急忙忙就来了?”
“干啥呀,干啥呀,谁敢在我家食肆闹事啊?”清脆的女声如黄鹂啼鸣,婉转中带着些奇异的慵然倦倔,颇具风情。
店主人看了过去,有些嫌弃,又遮不住满脸的笑意:“小池哦,你该把衣裳都穿好些的!”
他说着,走上前去为小池整理衣裳。
待看到女儿新做的下裳的一处有被撕开的痕迹,他又是难受,又是欣慰:“小池啊,你长大啦,耶耶管不得你了,但你也应当注意的,选心悦的士,虽说是要按你的喜好去选,可总归,那些只会说巧话,实际却没个事做,家中又连田土都无的泼皮游侠儿,你还是别给他占了便宜的好!”
说着,店主人忍不住嫌恶瞪了提剑的丈夫一眼。
丈夫撇嘴,很有一些无奈,于是他用剑脊拍了拍被自己干翻了的四名醉汉:“老实点,耶耶可不是什么生意人,不讲和气生财的,耶耶就一点爱好,就是杀人,最好杀的就是那种对耶耶不敬的傻鸟!”
店主人听的这话,身子一颤,又有些恼怒:“兔狲,还不快掏钱,打坏了耶耶的桌椅便不用赔偿的吗?休说是这桌椅了,便是那衣服上的一个褶子、头上的一根头发梢被你这等的粗鄙之人坏了去,耶耶都要收你十个大钱的!”
丈夫愤愤地踢了脚下的醉汉一脚,惹起了几声不真不切的叫喊。
小池见到这一幕,扑哧一笑,笑魇如画中仙女,冰肌玉骨,姿采动人。
丈夫“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你们!”小池笑着走到了丈夫身边,伸脚踢了一脚一名眼见着像是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