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想了想:“秦国虽然有租给无地者田地的规制,但相关税收太高,说到底,这样的家庭,是很难活下去的。”
“那么他家中的父亲,失去爵位的原因呢?”
“底层小吏。”鞠子洲摇了摇头:“秦法对于各项税收、以及国人应尽的义务规范得很完善,但是对于国家政权里人的权力,没有施行限度和相关制约,甚至底层小吏的选拔,也很模糊,就只是按着家庭条件。”
“这样的大环境里面,争流家中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你有什么想法?”嬴政放下了手中的书简。
王绾可以看得到,那书简上的字是《吏治情况考察》
他不敢说话。
不过他大约知道了,自己在这里,不需要说话。
“土地在一定限度内的私有化。”鞠子洲指节有节奏地轻叩桌面。
“仔细说说?”
“在一定范围内,给予每个秦人土地,这些土地,不随着爵位而走,而是完全的,纯然属于他们自己的,因着这种地权关系,相应的税收制度也要改变,这些土地之上,不应当政收刍、藁。”
“给每个人土地?”嬴政皱眉:“稍微有点难吧?争流家中的情况,即便是给了土地,难道就没法儿被人以低价买走吗?”
“东六国可是有这种先例的!”嬴政笑着:“你自己在《邯郸调查》里面也写过了的。”
“所以需要相配套的东西。”鞠子洲的手指停止了敲击:“比如农会。”
嬴政闭上双眼,手指指节不自觉在桌面敲击。
“叩”
“叩”
“叩”
“叩”
一下下,敲在王绾心头,敲得他身体微微颤抖。
“土地归属于个人,但实际使用,却又要交由集体分配?”
“是这样的,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