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要崩溃的样子。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的判断是鞠子洲是可信的,于是鞠子洲所描述的那种情景也应该是可信的。
但他的判断还告诉他,鞠子洲所描述的那一切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因为要实现那样的事情,需要有许许多多如鞠子洲一样的拥护着那样的理论,从而发动了全部的生命热情,发展出超越一般人的智慧的坚定战士。
甚至,需要让每一个战兵都吃饱饭,心中有着对于那样前景的无限渴望。
这就意味着,要教授他们知识。
还不能是一般的教授知识,需要的是极高水平、极长时间周期的教授,因为鞠子洲的那种义理的准入门槛实在高。
虽然是对穷苦人最有利的义理,但对于穷苦人而言,这样精密、庞大、完备的义理,学习起来,难度也因此倍增了。
天赋一般的人,就算是你把这东西拿到他面前,逐字逐句地教授给他,他都根本没办法理解,更休说是应用了。
这样高的条件,才只是准入门槛。
那么……
徐青城摇着头,否定着鞠子洲。
鞠子洲从容笑了笑:“或许是吧。”
虽说是平淡的一句话,但在紧紧地盯着鞠子洲的徐青城看来,却又饱含了不屑。
那不屑是如此的自信。
自信得令人生厌。
徐青城闭上双眼:“你还是那么自信,令人厌恶!”
“可能。”鞠子洲并不否认自己的自信。
“你自信得,就好像你亲见过那样的场景一样。”徐青城叹气,张开双眼,心情已经平静。
“或许它真的曾存在过,真的曾流露端倪呢?”鞠子洲问道:“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谁知道呢!”徐青城嗤笑:“真的是一个伟大的妄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