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与别人建立起来的‘生产关系’,都是一样的,用一根线来代表,这一预设本身就已经将一切的所谓‘神圣性’消解开来了。”
“因为王侯与臣子之间的关系、与臣子和平民、平民与奴隶、奴隶与妻子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没有分别。”
“甚至……”嬴政越发激动了。
他深深吸气,身体久违的颤栗起来。
他颤声说道:“……甚至神灵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与别的关系更无二致!”
“什么神仙、什么君王、什么奴隶,在我们的义理之中,在我们开始信奉我们的义理的最开始,就都是平等的!”
询浑身战栗。
与嬴政的因喜悦而颤栗不同,他是在恐惧。
目下的一切理论,无论有多么的激进,都不会去以此为基础。
但嬴政却说……
“关系是平等的,但是事实却是不平等的!”嬴政死死盯住鞠子洲:“但我们的理是正确的,那么什么是错误的?”
询闭上了眼睛。
鞠子洲面色平静,甚至眼睛里满是喜悦和欣慰。
能够意识到最底层的逻辑,并且将其讲述出来,本身也就代表着,嬴政是真心的,信奉这种道理。
鞠子洲满怀期待。
嬴政继续说着:“错误的不是理,而是现实!”
“所以现实要做出改变!”
“错了,就要改!”
嬴政脸上、心里是巨大的愤懑。
他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怨怼。
然而这是属于人的情绪,是比玄鸟好上一万倍的。
鞠子洲静静地点头:“这是第一点。”
“然后是斗争!”嬴政咬牙切齿:“世上从不存在没有理由的爱与恨,这是师兄教给我的。”
“是的,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