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安抱着小孩儿,睨了徐青城一眼。
嬴政慢慢悠悠地起身,深深呼吸。
徐青城看着嬴政,总感觉……这位秦太子,虽然看上去平静果决,但他内心……颇不平静?
徐青城看着嬴政略显单薄的背影,嘴角勾勒出恶意的笑。
好了,敢看不起我?尝尝这一招吧……
嬴政站在室内,展开了双臂,宫女们立刻上前为他换上了一身麻衣。
穿好麻衣,嬴政使人搬来了七尺多高的铜镜,站在镜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是时候了。
是时候启程了。
嬴政带上了剑,将臂弩卸下弩箭,绑在右臂上,整理了仪容,趁夜色未降,乘车出宫。
鞠子洲刚吃完晚饭,正在散步。
麦子收完之后,他最近便闲暇下来,尽管有些忧心铜铁炉里工人的情况与王翦带走了的那些兵士的情况,但鞠子洲知道,自己其实无力做些什么。
当前的这种对于任何事情都不敢、也不能够插手的情况,要维持到嬴政上位为止。
后面的事情……
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鞠子洲只管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最坏的打算,并且向着最好去努力。
眼下是如徐青城所说的那样,看不到希望的。
黄老之学的传人,当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
鞠子洲抬头仰望夜空。
繁星淡月。
清风阵阵地吹拂,凉爽无比,天空明亮的星子争辉斗艳,好不热闹,地上的一切也都可爱起来了,就连不远处渐渐走过来的小人儿也都那么可爱。
嗯?
鞠子洲看向那边。
嬴政提着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来。
“这什么破路!”嬴政崴了脚,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