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若有所思。
“是的。”鞠子洲点了点头:“而且这种伪造和侵犯出来的权力的应用,是以损害国家的“公信力”为代价的。”
“损害国家“公信力”?”嬴政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种铸造‘钱’的权力,应当是一国之主所独有的!”
“现在,嬴政,私下里有人以良铜铸‘钱’,这钱是真钱还是假钱?”鞠子洲问道。
“价钱!”嬴政立刻回答。
“为国家铸钱的人私自铸钱呢?这‘钱’是真钱还是假钱?”鞠子洲问道。
“假钱!”嬴政回答。
“那么,钱的多少,为什么能够决定人的地位高下?”鞠子洲又问。
“因为钱在个人,是国家赋予国人的一种权力,钱多,则“权”大;钱少,则“权”小!”嬴政下意识回答。
这句话说出来,嬴政立刻便将之前不懂的东西弄懂了。
他若有所思看着鞠子洲:“原来这就是商贾的义理所能够建立起的关系比现下的贵族们所能够建立的关系更牢固的原因么?”
鞠子洲摇了摇头:“还差得远呢!”
嬴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都还差很多?”
“当然了,这才哪儿到哪儿?”鞠子洲笑了笑:“商贾的义理的核心是“交易”啊!”
“交易?”嬴政疑惑:“交易也能够建立起关系来吗?”
“交易的短暂过程之中,‘人’必须是独立的,是脱离一切主从、尊卑、上下关系而达成平等的状态的,这还不够可怕吗?”
嬴政眼底又是疑惑。
他有些恼火自己的无知和疑惑,又有些难以理解鞠子洲的话。
以往鞠子洲所讲述的义理,即便是再根源性的东西,他都可以很快的理解,那些理论虽然很有一些冰冷无情的感觉,但嬴政觉得很亲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