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成的事情。”
“这个时候,你与我,还有什么不同呢?”鞠子洲问道。
嬴政愣了一下:“身体……”
“形体是终究会朽坏的!”鞠子洲摇了摇头,摸了摸脏兮兮的衣服里的干瘪钱袋,从中取出一枚铜钱,举到嬴政面前,问道:“这是什么?”
“钱?”嬴政不解。
鞠子洲摇摇头,一手反掼住嬴政的脖子,一手举着铜钱,将铜钱放在他眼前,问道:“这是什么?”
嬴政仔细看了看那枚铜钱。
整体很脏,边缘处磨得发亮,中心处有丝丝铜锈:“是锈?”
“坚硬如铜他都会朽坏,何况是脆弱的人的肉身呢?”鞠子洲问道:“古往今来多少“天子”、“君王”,他们现在何处?他们所御之民又在何处?”
“任何人的“形体”都会朽坏,我们区分一个人,最根本的,除了他的“形体”之外,还有精神!还有位置!还有立场!”
“最重要的,还是……”鞠子洲看着嬴政。
“最重要的是“关系”!”
以及关系所带来的“立场”!鞠子洲心中补充道。
“你可以是“嬴政”,也可以是“鞠子洲”。”
“我可以是……”嬴政眼睛明亮起来。
他似乎把握住了什么。
“反观你的祖父秦柱。”
“你觉得他还在吗?”鞠子洲问道。
嬴政回头看,殿中除他与鞠子洲之外,再无第三个人。
嬴政抿唇,说道:“他已经彻底死了!”
“他的一切“关系”和“立场”几乎都建立在“秦王”的职位之上,这个职位现在被人侵夺,除了“秦王”这个职位带给他的一切之外,他这一生,几乎没有丝毫属于自己的东西!”
“任何人都可以是秦王,但没有人再会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