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向前走,宫人们紧随身后。
而熊当,他想了想,咬咬牙,留在原地,没有跟上。
这两位谈话……还是不要靠那么近了,会死人的!
“你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死人吗?”鞠子洲踞坐在席位上,两腿叉开,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乘凉的老农。
嬴政给鞠子洲倒了一杯温水,犹豫一下,将宫人全部都赶出去,这才说道:“我很怕!”
“怕什么?”鞠子洲问道。
“死!”嬴政眸中是化不开的恐惧与惊慌。
他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鞠子洲看着嬴政脸上丝毫不加掩饰的恐惧神情,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你的意思是……”鞠子洲问道:“你担心自己也会死,会跟你的祖父一样?”
“对!”嬴政点了点头,思考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很怕!我怕我有一天也会跟大父一样,忽然之间就死了,死了以后,孤零零地躺在棺椁之中,七窍流血,尸体腐烂、发臭、被许多虫豸啃咬、被鼠蚁吞食……”
死了之后,什么“生产关系”、什么“神圣性”都挽救不了这种几乎必然的凄惨结局。
嬴政心中无比恐惧。
鞠子洲看着嬴政,听着他的话,大脑慢慢冷却,清醒,然后他意识到了一件事——嬴政,此时处于极度的不安之中,他的内心无比慌张,也,无比脆弱!
这正是自己谋求许久的,趁虚而入的时机!
鞠子洲眼前一亮,然后立刻将自己心中的喜悦深藏:“所以,你不想面对这种结局,你也不想死?”
“是的……”嬴政无助看向鞠子洲,眼睛里一片晶莹,一派泫然欲泣。
他身上,此时看不到任何的所谓霸道、威严,只有被遗弃而找不到家、母亲和主人的小猫儿般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