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而已,因为食水,可以活其命。”
“遇君子之被猛虎,“义”是拔剑。”
“因为拔剑,可以解其危。”
“遇君主破国亡城,“义”是奋身。”
“因为奋身,可以保其国。”
“但,若是破国之君,坏君子之家,致其栖野而被猛虎;被虎之君子,吞乞人之资货,致其乞行而饿殍,饿殍之乞人,为君主奋身,致君子吞其资货,那么,“义”又是什么呢?”
询愕然。
“如墨者“行义”,遇此事情,该当如何呢?”
询默默思考。
良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目光望向鞠子洲。
“想要知道“义”是什么,首先要有一个“主体”。”鞠子洲笑了笑,牙齿森白:“什么是主体呢?就是你“墨者”,要为谁而行义。”
“自然是为天下人……”询下意识回答。
话没说完,他自己就停住了。
此时,他意识到了,“为天下人”,就是“义”无定则的原因。
“天下人”里面,包含有“乞人”、“君子”、“君主”以及更多的“身份”。
这些“身份”所对应的,是互相矛盾的人。
帮助“乞人”,就无法再为“君子”行义;为“君子”拔剑,就要杀灭“君主”。
这是死结。
“墨家必须找到“义”的主体!”鞠子洲笑了笑说道:“此后,为之行义,见不平则破不平,遇不义则斩不义。”
“多谢鞠先生!”询恭敬一拜。
“钜子客气。”鞠子洲回拜。
询想了一下,说道:“我最近听到了一则谣言。”
“哦?”鞠子洲有些疑惑。
“有言王孙政并非太子亲子,而是左庶长吕不韦之子者。”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