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惊觉——那车上黑不溜秋的小子,不是秦政的随从吗?
他看准了鞠子洲是只见过一次面的嬴政的随从,心底无限遐思,转而想到之前秦王下发的,关于宣布嬴政是秦王嫡长孙的诏令。
吕不韦抿起唇,本能般觉得不妙:“转车驾,先去青宫!”
秦王车架到达玄宫之后的一处偏殿。
嬴政与秦王赢柱都已经等候许久。
鞠子洲四望:“多谢大王派车迎接,不然的话……”
“先生何必多礼!”赢柱立刻起身,他喘了几口气,前来迎接鞠子洲,拉着鞠子洲的手说道:“我还忧心先生不适应秦国秋日暴雨,无法安睡呢。”
“比起韩国、魏国中原之地,秦国确实苦寒,但总也要比赵、燕两国好上一些!”鞠子洲笑了笑。
“鞠某粗鄙之人,倒不惧怕这气候问题……王上,如此大雨,在秦国,历年都有么?”
“大雨每年都有,但如此大雨……”秦王向外张望了一下,什么都看不到,可他依旧有些担心:“如此大雨,倒是少见。”
鞠子洲点了点头,目光瞥向端坐的嬴政。
“那今年粮食怕是要减产了。”鞠子洲随意感慨一声,而后拉着秦王赢柱入座。
嬴政坐在一旁,听着鞠子洲感慨的那一句粮食减产,皱了皱眉,而后微微颔首。
“先生昨日讲说,有拔除“国中之毒”的法门?”赢柱正坐,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盯着鞠子洲。
“当然有!”鞠子洲笑了笑:“所谓的“国中之毒”,大王可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么?”
赢柱捋须。
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
人对于任何事物的认知,都是先由社会实践之中的表象认知的多次重复而产生相应印象,而后提炼出“概念”的。
秦王虽然很清楚“国中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