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投奔的儒生之外,几乎没什么大事发生,每天就是枯燥的走走停停。
嬴政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研读《邯郸调查》,间或会与几名儒生聊一聊,听儒生们向他灌输儒家治世道理,但次数很少,而且时间很短。
鞠子洲其实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一本书读到几乎可以背下来的地步。
而且还不止是背下来,嬴政还要从各个角度去揣摩一句话里的各种含义。
最近这几天,问过嬴政身边来的那几名来投奔的儒生之后,鞠子洲才发现,原来这个时代的人读书都是这么读的!
知识在如今是一种宝贵的财富,而凡与宝贵二字沾边的东西,人们往往对于它的出身有着极高的要求,就像他们要求人要有一个古老而有名的祖宗一样。
什么昆山之玉、首山之铜、大河之鱼。
在这些宝物当中,玉、铜、鱼这些东西的本体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昆山、首山、大河这些附加属性。
这种对于“血统渊源”近乎变态的贵族偏执决定了无名无姓之人是不具备著书立说的资格的。
一般人只能通过解释名人留下的相关书籍来阐述自己的观点。
而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读书都是熟背先贤书籍,而后以此为根基阐述自己的观点。
两三百年前,即便是老子、孔子这些大贤,他们活着的时候也是不会自己写书的,他们通常是整理先贤留下的书籍,真的想要留下自己的著作,也不会是自己动手写,而是自己口述,让弟子门人去记录整理。
即便是记录整理的东西,在他们本人活着的时候也不能当成是书籍让人传颂。
如今,虽然礼乐制度进一步崩坏,写书的门槛低了很多,但像鞠子洲这样自己一次独立写出几万字的长篇调查报告的人是不存在的。
嬴政用此时流行的通读的读法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