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钻破天边的黑暗,叶家老爷子叶横江看着那添了数次油的灯火,僵硬地问道:“几时了?”
“爹,辰时了。”叶家老大叶沉云道。
“一夜过去了。”叶横江喃喃道。
昨夜的团圆饭,叶横江粒米未进,且在女眷们退下后,他和叶沉云就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灯火,整整看了一夜。
“爹,要不您先去休息吧,我在这等着,等二弟三弟回来,我带他们去给您请罪。”叶沉云说道。
他家这老爷子岁数也是大了,尽管依然能一只手吊打自己,但人老了,不服老是不行啊。
叶横江今年已是八十岁高龄,这个年龄已是开始走下坡路,除非他能够在武道上有所突破,不然他的实力上限只会越来越低,精力也会越来越弱。
但想要突破,又是谈何容易呢。
“都等了一夜了,老夫不在乎多等一个白天,”叶横江沉声道,“今日,老夫非要亲眼看着那逆子回来不可。”
话音刚落,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家丁匆匆而来,将手中小木筒交给站起身来的叶沉云。
叶沉云将木筒中的信纸倒出,交给自己的父亲,道:“想来是二弟要带人回来了,提前传书报个平安。”
叶横江面色稍霁,接过信纸,展开观看。
这一看,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劈在心头。信纸从手中滑落,叶横江双手微颤,双眼微湿,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爹?”
“备马,老夫要亲自去广陵郡一趟。你二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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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家父子二人赶到广陵郡之前,叶冲的尸体已经被广陵郡的捕快收殓。
由于这位死者的身份特殊,在尸体收殓后不久,广陵郡靖武司的人赶到现场,在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