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为北边百姓做了这么多事,请他们为我们修筑几座屋室,讨几个婢女,又算什么大事了?!”
“罗教从前无有定所,弟子们分散而居,那是为了躲避镇国天军的清剿,以防本教被一网打尽!
如今,镇国天军已然覆灭,我们罗教正该修筑自己的总坛,吸引各方弟子定居于此,宣扬教化。今时若再如往日那般颠沛流离,如丧家之犬般四处漂泊,莫说其他人,白阳教首先便会嘲弄本教!
人心本有散失,若再经动荡,只怕大半弟子都得转投白阳教去了!”
“正是此意!
我们而今许弟子以财帛美婢,正是希望能留住他们,以保本教力量始终凝聚,不会被白阳教侵扰。
白阳教若趁势而起,罗教又将危矣……”
“师尊,我觉得几位长老说得都很有道理,眼下还是以大局为重……
百姓从来如此,对他们太好,他们便会觉得咱们软弱可欺。
偶尔显露威严,反倒叫他们更为顺服……”
议事堂内的争吵声似乎没有消止之意。
王安与凌方立身堂外,并不为内里的人所感知,盖因王安修为强横,稍稍念动,便能遮蔽自身以及随行人员的气息,是以未被议事堂里的人所察觉到。
凌方神色黯然。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等人不过是转去王都做了些事,回转罗教之后,罗教便是这般局面了……
甚至她还从那些人的声音里,听到了两个师兄的言语。
竟也是在劝告师尊,当下应该向罗教弟子施予赏赐,为此牺牲北边百姓的利益,也没什么大不了——这还是从前与自己并肩作战,深受北边百姓喜爱的师兄弟们吗?
不论凌方多么难以置信,事实就摆在这里。
王安听了一阵堂中人的吵闹,向凌方微微颌首,待到对方整理好神色以后,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