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这样一说,苏昌面上紧张之色也消减许多。
想到恩师莫测手段,高深修为,他仔细判断,亦觉得老师此行不会有太大问题,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师尊要速去速回啊。
您从前也说过,关无咎此人叛教以后,愿力修行越发邪门,已经脱离了心造体系。
说不定他有什么隐藏手段呢?
还是万事小心为妙。”
“我知道,我知道。”青衫中年人连连点头,表示已经记下了徒弟的叮嘱。
随后即与徒弟、童子道别,踏上莲台,转瞬消失无踪。
他的时间掐算得刚刚好。
其出发之时,也正是白阳教青龙护法与镇国天军‘沙河大将’涉入北漠的时候。
——
白阳教总坛。
灯火通明。
火光映照出了大漠上空辽阔而高远的苍穹。
白阳教们聚集在了那一道已经蜿蜒向前数十里的干枯河道两岸,眼中浮现病态的狂热之色,目光集聚在河道中架设的一座高塔般的法坛之上。
法坛共有九层。
每一层上都跪倒着一个个神色麻木的信众。
各有一名祭祀持特有的礼器长锥,等待吉时降临之后,便会用那根长锥刺穿每一层信众的胸膛,使之鲜血盈满法坛上勾勒的阵法,并通过阵法,将鲜血运入河道里不断涌出浑浊黄汤的三十余个泉眼之内。
第九层高台之上,五个五花大绑的信众,将一个身穿最隆重祭服,脸上佩戴恶鬼面具的祭祀簇拥着。
这祭祀身形曼妙,似乎是一个女子。
她周身隐隐散溢影响周围人心神的力量,使每个人的愿力都不由自主地向她汇集,被她掌控作弄。
最顶上的这名祭司,并非白阳教所出。
而是色空天母的一道分神所化。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