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诸气奔流之间,徐徐生出了一道道影影绰绰的门户,那些门户仅凭人们肉眼亦可以见。
观察门户,便能从门户中感应到独属于性灵魂魄的阴寒气息。
这片炽热的荒漠,因这些突然产生的、重重叠叠的门户而变得幽冷了起来。
民众们的祭祀还在继续。
仍旧跪倒在河道两岸,源源不断地奉献着自己的愿力。
在更远之处,这座被荒弃城镇的最高点,一座庙宇赫然耸立其上。
庙宇修葺得并不算大,除却山门前殿之外,便只有一座主殿,以及与主殿相连的后院了。
此时主殿之中,正有一个人、一座雕像转头注视着窗外,注视着河道中渐至尾声的那场祭祀。
直至河道两岸的民众各自散去,二者方才收回了目光。
那个人身披与被河水吞没的祭司一样的服饰,衣领上绣着一只只眼形图案,从样貌上看像是一个青年男人,生得敦厚踏实,让人很容易因他的相貌而对他产生亲近感。
而其面对面,身形乃是他十数倍高大的雕像,则是一座女尊相。
女尊相坐于莲台之上,四首八臂,颈上有三张面孔皆是妩媚柔婉的女子模样,分别作嗔、羞、喜三种情态,俱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正因这一丝笑意的存在,令三张面孔的表情都变得有些诡异,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其朝着大殿墙壁的那一张脸孔,则是一个粗糙妇人的模样。
妇人已经衰老,脸孔上的五官都有融化的迹象,嘴角没有笑意,唯有一种空洞从妇人整张面孔上透露了出来。
假若王安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女尊究竟是何来历。
更能识别其面朝墙壁的那张面孔,究竟是属于谁的面孔。
女尊相乃是大日宗明妃‘色空天母’,而当下其朝向墙壁的那张面孔,原本不属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