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背上的黑袍人低着头,似乎在打盹儿,黑帽子遮挡了他的脸,看不清样貌,
那负责牵驴的侏儒汉子眼皮一翻,瞭了这猪猡一眼,咧嘴笑道:“怎么?有事?”公鸭嗓十分刺耳。
“红猡涧的爷爷们在此办事,留下包裹和肥驴,滚蛋!”猪猡一晃手中板斧,恶声恶气道:“看你们两个一老一瘦不够一把柴火炖的,瞧在这头肥驴一肚子油水的份儿上,饶你们两条狗命,还不快滚?”
侏儒汉子弓腰驼背,收着身形,这会儿忽然直起腰来对着猪猡一笑,他长得秃眉毛,矮鼻子,一嘴稀疏零落的牙齿,开口问道:“你们想吃我这驴?”
猪猡怒目圆睁:“怎么?你不愿意?”
侏儒汉子不理他,转头对驴背上的黑袍人说道:“你也听到了,这可是他先要吃我们兄弟的。”
我们兄弟?猪猡感到惊奇:难道他和白唇肥驴是称兄道弟?
“猪脸儿的头目留下,我要问几句话,其他的你们都吃了吧。”黑袍人头也不抬,声如磨砂说道。
言罢,片腿跳下驴背,不理身后那侏儒汉子身子一晃化作秃眉塌脸豁牙露齿的巨人,将那些盗贼一个个塞进嘴巴,也不看白唇肥驴一晃身化作紫麟白首巨龙,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一个与巨人争食盗贼。
径自走到那尊石碑前,言道:“魔非魔,神非神,镇魔啊镇魔,你曾宏愿天下无魔,却怎料今日魔头就住在你金身庙宇中,劫掠为业,食人果腹,你镇的是哪门子魔呢?这天底下的魔和神,还不是胜负决定的,被镇了的就是魔,镇别人的自然就成了神。”
那猪猡已经被吓尿了,堆委在地上,裤子湿漉漉的,全身颤抖缩成了一团。
黑袍人视而不见,仍在那里做自己的事,他从随身的锦囊里取出一块玉珏,一团黑气从他手中升腾而起,玉珏绽放光芒,居然显出一座小房子来。里边端坐个半身披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