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被刘睿影这一通话说的没了脾气……
双方就这样平静的僵持着。
长兴的身子稍稍朝旁侧让了让。
相比于厌结,他的心思更加细腻,更能体会到这般平静之下的惊天骇浪!
突然,当啷一声!
白慎面前的酒杯突然碎成了两半!
切口极为光滑,平整。
像是用锋锐的刀锋和剑刃切开的一般。
然而这张桌子坐着的四个人里,却没有一个人拔刀出剑。
这酒杯就如此莫名其妙的裂开了……
没有人看清这个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但同时又对这是到底如何发生的心知肚明。
尤其是长兴。
他隐晦的抬了抬眼角,正是对着刘睿影的方向。
刘睿影平静依旧。
眼神,举止,言语,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仿佛那酒杯并不是碎裂在自己面前一般,而是碎裂在千里之外的中都城,查缉司大院中,诏狱里的“三长两短”堂一样。
又仿佛他早就知道这酒杯就会在什么时候碎裂,碎裂成什么样子。
对于一件自己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的确是用不着故作惊诧。
但刘睿影并不想和白慎动手。
他要做的,是让白慎知难而退,不要再步步紧逼般的为难自己。
这一招,算是出招,也算是无招。
就看白慎自己怎么想。
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寂静……
刘睿影看到营地里的红柳从中,躲藏着一只圆滚滚的鸟儿,因为天光大亮的原因已经醒来。锁着脖子,想要从里面钻出来。
寂静中,本来不大的声音,顿时变得极为刺耳。
白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将面前的酒杯碎块拨弄到一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