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爷当时除了悲伤和愤慨之外根本没有往别处去想。
爱喝酒的人,用以发泄情绪的方式里,喝酒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所以金爷为此喝了很多酒。
即使没有情绪起伏的时候,他喝的酒也不少,但遇上这样的事情,却是要比平常多得多。
一来二去的,不断错过机会,现在自己落的这么个狼狈下场,也算的上是自作自受。
脑袋里思绪这么一转,金爷闭上了眼睛。
双手悄无声息的放开酒杯,抽离桌面,放在膝盖上,攥紧了拳头。
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却是要握紧刀锋,拼到最后。
肉可以被刀剑一点点刮去,血也可以流干,唯有这骨头一丝一毫都不能软。
就像一位刀客,从他练刀开始,握住刀锋并不难,握紧也很容易。难的是到了最后关头,仍旧不放松。
虽然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但若已经是俊杰,何必去识时务?要么被这世道损毁,要么就挺身而出去改变。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光芒,昙花一现,也在所不惜。
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没有刀。
能握紧的只剩下酒杯和拳头。
喝酒让人混沌,握紧拳头却能激发人的血性。两者之间如何选择,不必言表。
陈四爷盯着他的面庞许久,连那急促的敲门声都充耳不闻。
似是还想说些什么,但只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声响。
“谁在门外聒噪?!”
陈四爷在大厅正中央负手而立,中气十足的问道。
这句话开口之前,他特意将桌上的灯盏挑亮了些。
门外之人听到如此质问,忽的有些偃旗息鼓的架势……
陈四爷听闻一阵低语, 有道人影映在门上,开口说道:
“在下是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