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住嘴,打了个足足有半盏茶功夫的哈欠,然后便打法所有的伙计离开。
这些伙计都不是陈家中人,只是在下危城中久居,被陈四爷雇佣来茶楼中做伙计。
伙计收拾好东西,一个个走出茶楼时,都会在迈过门槛后回头朝着四爷问安。
第一个伙计出门时,回头看到四爷刚好吹灭了一盏灯火。
最后一个伙计出门时,回头看到茶楼里已经是漆黑一片,四爷刚好吹灭了最后一盏灯火。
这伙计看到四爷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黑暗中,一切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分不清边界与轮廓。
他忽然觉得心跳的厉害,接着不知从何处腾起一股子浓郁的害怕,竟是都忘了给四爷问安,便飞也似的跑走了。
陈四爷一个人坐在黑暗中,面前摆着一壶酒,这是他在刚才吹灭柜台旁的灯盏时顺手取来的。
朋友不在,他并不想喝酒。
但不喝酒,好像怎么都对不起他现在的心情。
在酒壶和自己之间,没有放着酒杯,而是放着他的那把乌钢刀。
对于真正想喝酒的人来说,有没有酒杯并不重要。他完全可以将酒壶的壶嘴含,入口中,仰脖饮尽。甚至没有酒壶也算不得什么问题,他也可以把头直接埋在酒缸里喝个痛快。
就这么静静坐了许久,陈四爷终于起身,走向茶楼的二层。
茶楼二层的最深处有个小房间。
起码从门上看去,这间屋子都要比其他的屋子小了一半。
因为其他的屋子都是对开门,只有这间屋子是一扇门,还是朝外开。
门上挂着一把精致的黄铜锁。
锁子挂在门上已经有些时候,上面布满了一层疙疙瘩瘩的铜绿。
陈四爷没有这把锁的钥匙,但这把锁的确是他锁上的。
至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