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里都卡着脂粉,和已经掉落露出的皮肉衬在一起,红白色令人恶心……
可她自己却浑然不绝,将手里的烟丝搓成碎末后,扬在了地上,指着刘睿影,就要开腔。
“萍儿……人家公子……不……不愿意,莫要……强……求!”
大厅正中的桌台,同样坐着一位老夫。
气色极差,煞白的脸上反着些许红光,这是常年肺痨所导致的。
露出的脖子和双手,黄里透青,两条稀疏的美貌斜斜朝下,似是快要掉落一般。小小的眼睛挨的很紧,几乎要把鼻梁夹断。身上穿着的布衫,上面很多褶皱,还有些不太干净。
面前摆着一个就壶,是从背囊里取出来的。
方才那句话每说几个字,都要咳嗽好几声。
但即使如此,仍然牢牢的握住酒杯,好似那不是酒,而是治病的良药。
说完后仰脖喝了一杯,喉咙里发出舒爽之声。
也是奇怪。
这杯酒下肚,刘睿影明显觉得她的起色好了不少。
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位少年。
身材匀称,眸子中英华炯炯。
还是热血的年纪,却透露出七分庄重。面庞简直俊俏的不似男子,五官中带着些许阴柔之气。
后背斜插着一柄珠光宝气的短剑,看剑鞘的样式,是欧家剑无疑。但却被他改造了不少,黄金铸成的剑柄上嵌着三枚鹌鹑蛋大小的祖母绿。
他坐在桌边,不吃不喝,只是呆呆的看着刘睿影。
出众的少年,痨病的老妇,在加上身边这位穿金戴银的“萍儿”,刘睿影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应该放在何处,但他心底里却还是惦记着那没吃到嘴里的戗面馒头。
“知道啦夫人!您慢着点喝!”
那痨病老妇一开口,刘睿影身边这人立马蹦跳着过去,给她斟满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