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部位要不了人命,但却很疼,还能令人瞬间就丧失反抗的能力。
诏狱中的狱卒,向来都不以杀人为目的,而是为了制服。只要留的一条人命在,那就算断手断脚也无所谓。
兵刃握在手上,手连着腕部,再朝上就是胳膊。但整条胳膊发力的源头,却是肩膀。这一刀算好了角度,若是当真能砍进去,霍望别说是用剑,日后就连这跟树枝都提不起,吃饭还得弓腰低头,凑合着抬不起的手臂的高度。
刘景浩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刀从背后朝霍望劈来。
他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提醒。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刀砍不中霍望。
但让刘景浩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刀却稳稳的落在了霍望的肩膀上。
“当啷!”
霍望的肩头没有任何异样,断的反而是那位狱卒的刀。
“迷晕了小兄弟,这一刀就算是赔罪。你这把刀,等我回去之后,还你一把新的。”
霍望转过身悠悠的说道。
这狱卒惊的说不出话来,手中握着断刀,满脸戒备的将目光投向刘景浩。
“无礼!还不快见过定西王?”
刘景浩说道。
这句话不但是给霍望一个面子,也是给自己找补个台阶。
要是这一刀劈不中或是落不下去,都比断了的结果好。
半截刀刃,落在地下,明晃晃的。雨点翘在上面,还很响亮,同落在屋顶瓦片以及假山、池塘、树叶上的声音全然不同。
刘景浩的呵斥,止住了其他蠢蠢欲动的几人,纷纷放下手中已经出鞘的刀,对着霍望行礼问好。
等众人话音落下后,刘景浩左手虚引,朝着大门处做了个“请”的手势。
“霍望兄。这园子里的事,我没法说,也不能说,你也不想我说吧。”
刘景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