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明明当机立断,转身对着博古楼中人说道。
博古楼中的青年读书人,本就对刘睿影没有什么敌意。毕竟他自始至终,都在替博古楼出头,与通今阁争锋。
现如今,他摘得了桂冠,又是自家楼主钦点,那当然应该贺喜。
于是纷纷起身,对着刘睿影拱手行礼,口中参差不齐的说着“工恭贺刘典狱摘得‘文坛龙虎斗’桂冠,拜见大贤!”
虽然其中有些人称呼的是刘省旗,还有人或许是心中仍旧不服,故而直呼其名,叫的刘睿影。但不论怎样,却是都把这恭贺之词说了出来。
人之真心有几分,却是无法查证。
只要面子上能过得去,那便是就不错。
这道理听着好像有些自暴自弃之感,可这世道上,谁不是看着自己身后还有几个垫背的?要是只一味地朝前看,念叨着什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之类的言语,岂不是日日都在竞争,累个半死?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但凡是把自己琢磨个差不多,找准了位置,那就不会太过失望。
心中不服气的读书人,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嘀咕几句而已。若是让他们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表明立场,想必也不会有一个人敢吱声……
至于有实力,有资本质疑的人,却是又看不上这些凡俗名声。
“该是你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睿影从台子上走下来,感觉整个身子仍旧是有些飘忽。
绛纱衣,芙蓉冠,还有玉簪珠履,紫绶金章等物,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并未显露行迹,好似和他的身躯、衣裳,融为了一体。
“去哪里喝酒?”
酒三半问道。
“文坛龙虎斗”的桂冠对他来说,却是还不如二两农家的浊酒。
酒虽然伤身,可是暖心!
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