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轻声碎步,连眼神都不敢交错的男人。
每次看到他们,凌锦都觉得自己好像是进了先前皇朝时期的太监窝。
这让她更加提不起任何兴趣来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干脆就以代号相称,互相之间反而干练通达,效率提高了不少。
“你不是读了不少书,向来还以读书人自居?”
凌锦问道。
“凌夫人夸赞,在下愧不敢当……最多算是半个,半个读书人而已……”
傅云舟说道。
哪里还有先前的气势?和蚊子叫却是没什么两样,要不是这“散场两短堂”中安静,或许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不过这是刘睿影的想法。
对于凌锦而言,听不听得见都无所谓。
因为她早就知道自己这句话出口后,傅云舟说些什么。所以她也并没有竖起耳朵听,而是等傅云舟这一阵“嗡嗡”结束之后,才接着说道:
“半个读书人,这说法倒是有趣……不过读书人启蒙时不都要摸熟记什么归?你可否背被我听听。”
“回凌夫人话,是《纲常规》。无纲常而人不立,无人则无世道,无庙堂,所以这是天下所有读书人的读的第一本书。”
傅云舟说道。
接着他便摇头晃脑,很是熟练且满含韵味的背了出来。
结果刚出来两句,便被凌锦挥手打断。
傅云舟以为自己过于紧张而记错,只好从头再来一遍,结果还是被凌锦在同样的地方的打断,却是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沉吟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如顿悟般跪地不起,叩头如捣蒜。
“凌夫人,是在下错了!您与刘省旗饮酒叙话,哪里有在下插嘴的地方?”
傅云舟一边磕头一便说道。
凌锦并不表态,但这一声声敲击仿佛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