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和精神都磨个稀烂,而后如同渣滓一般倒掉冲走。
作为中都查缉司的一部分,诏狱既不像天耳省和天目省那样只负责监控刺探,浅尝辄止。他对整个查缉司所查缉的天下,都要无与伦比的行动力。
“刘省旗里边请!”
傅云舟发觉自己走神。
回过头来看到刘睿影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赶忙开口说道。
心里竟是出现了几分窘迫。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失了态。
这种情绪来的过于莫名其妙,傅云舟甚至有种深深地自责。身为诏狱中人,怎么能当着即将问询的当事人出神?又怎么能因为对方笑看了自己一眼而觉得精魄?
刘睿影背着手走了进去。
傅云舟跟在他身后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想要将自己心中的胡乱情绪撇开。
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咳嗽的。
若非生病,那就是要借此来掩饰什么。
刘睿影也知道这个方法。
而他还知道傅云舟决计没有生病。
那么他想要掩饰什么,便一目了然。
就是他心中的胆怯。
这扇形的大厅里只摆了两溜阔气的木椅,都是金丝楠木打造,上面虽然没有什么雕花纹饰,但反而显得素朴简约,气度不凡。每一把木椅旁都放着一张几案,上面搁着一整套金银线穿丝裹身金泰蓝的瓶樽。
不过有的樽里会插几根水养龟背竹,有些则是空着的。两边墙壁上,都镶着一面硕大的镜子,无论是谁走进来,却是都可以看到三个自己。
刘睿影走到镜子钱,歪着脑袋忽然笑了笑。接着将自己身上的一件外搭脱下,随手放在一把椅子上。接着有伸手整理了番他因为刚才拖褂子时弄乱的鬓角碎发。其实他根本没这么讲究,大厅里也没有热到让其脱衣服的程度。
但这么一套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