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带我一程,我也要去丁州府城。”
思枫说道。
秦梓威答应他的请求,但却没有再收下思枫全部银钱。
因为他觉得这么一段儿路,不值得那么多。要是他收了,日后也会有把柄落在思枫身上。
从那时起,他便对思枫有种莫名的惶恐。
虽然还不知晓他的身份,但这种惶恐的由来连秦梓威自己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这种惶恐,积累下去之后便是尊崇。
当他终于知道了思枫的真实身份时,思枫只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头,却是连话都没有说一句,秦梓威便成了“投庭”之人。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替思枫打理和两大王域的贸易来往,以及解决很多草原人不便出面的麻烦。
但今日秦梓威看到思枫对待楚阔的态度,却是像极了当年自己面对思枫时的惶恐。
他让楚阔与女伙计持剑上楼,并不是思枫有恃无恐。而是因为他心中的惶恐让他不得不这样做。
虽然看上去很是不符合逻辑,可眼下的的确确就是这样发生着。人在极度惶恐的时候,就会想要做些相反的事来与之抗衡。比如思枫害怕楚阔和他手中的剑,但越是害怕心中想法的对抗便越是激烈,因此思枫才会看似大度的让他们两人不用卸剑。
这些情绪都极为隐秘、微妙,除了思枫和跟随他极久的秦梓威以外,旁人根本无法知晓。
好比楼下那些个思枫的护卫,虽说各个都是狼骑中的精锐,可他们却只从思枫的身上感受到了从容不迫,并不能解开面具看到下面的惶恐。
“今天你准备的什么茶?”
一进门,思枫问道。
屋子里的风格和王域内的茶室一模一样,清雅,肃静。墙角摆着一盆兰花,宽窄恰好的叶子一根根从根部生发出来,在旁边一盏熏灯的光芒下显得十分油亮。
“大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