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顿时有了几分机警。
不过刘睿影却并不出剑,反倒是站在这圆圈中间开始练起剑来。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在中都查缉司中,第一次学剑的时候,是在下了教书先生塾堂后。文道基础,不过是经史子集四大门类。塾堂中便按照这个顺序,每日依次开将。但却是有四位先生,分别承担这经史子集。说来也奇怪,那将经的先生,看不起将史的,二人之间经常有所争斗。
文人的争斗决计是不会动刀柄, 何况他们也不会。无非就是闲来些几篇叫嚣的文章,碰面时互相揶揄几句。讲经的先生觉得自己是百部之首,把其他三位都不放在眼中。然而说史的这位先生,却又觉得人不知史则不立,数典忘祖之徒却是不配穿衣吃饭。
那一日刚好是说史,讲完之后,先生并没有像王婵一样离开,而是带着刘睿影等人去往一处中都查缉司的内的空地。
这地方他从未曾来过,因为空地旁便是那阴森森的诏狱入口。
朱红色的门与立柱,总是感觉能滴血似的。一年四季无论多大的日头,却是都找不到这里。连带着这片空地都要比别处清凉几分。
也就是在这里,刘睿影第一次握剑。
光是拔剑这个动作,他每日便练了部下百次。
方才出剑,刘睿影却是不似往常那般散漫。
他在脑中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当时教授他们出剑时师傅的话语,原原本本的按照脑海中的印象将剑从剑桥中拔了出来。
先提起持剑左臂,肘微弯,竖直于面前。
右手五指微分,但却是要掌心碰触到剑柄的时刻立即收拢。
而后用力的攥紧三次。
先急后患。
仔细感受剑柄对手掌的压迫感,让这种感觉顺着手掌之间的血脉遨游全身,流进四肢百骸,使得自己这一辈子却是都再也不会忘记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