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了,就彻底解决一下吧。”
许久之后。
震北王上官旭尧的口中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说的极为轻松随意。
和平时嘻哈开玩笑时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孙德宇听在耳中,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现在是暮春时节。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
再者,凭借孙德宇的武道修为,就算是在数九寒天里,只需一件单衣蔽体,根本不会感觉到丝毫的寒冷。
可是这句话带给他的感受,却是从内而外的冰冻。
从他身体最温暖的心口开始。
脉搏的每一次悦动,传送到五脏六腑以及四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带着冰碴子……
这些血液穿梭在他身体的筋肉中,犹如一柄柄极为娇小的锯齿刀,把孙德宇从内到外割的生疼。
不得已……孙德宇只能运气劲气来抵挡这般身体上的不适。
阴阳二极中的劲气提起,与自身的鲜血交锋,竟是一片胶着,难解难分……
他铆足了劲气想要一举突破这道屏障,但一次次的冲锋,仍旧是无功而返。
每一个气穴与气府开始逐渐的发热发烫。
这会儿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又像是有无数只小虫正在啃食他的筋脉。
体内的酸痒之感,却是还不如先前那般疼痛来的畅快。
“你怎么了?”
震北王上官旭尧问道。
他察觉到了孙德宇的异样。
可是孙德宇现在,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咬紧的牙关若是稍有松懈,便会止不住的打颤,发出一阵“咯咯”的声音。
震北王上官旭尧自然是不会想到方才自己那一句轻描淡写,竟是对孙德宇造成了如此之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