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与布文之声。
唯独这自认不如的服输声。
他也着实是第一次听到。
若是换做以前,沈清秋一定会大笑上一炷香的功夫不止。
笑完过后,再搂着狄纬泰的肩膀,一起找个小店,打上几斤酒,大醉一场。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最为自负且刚强的人服了软。
万事不萦纡怀的人学会了长期短叹。
虽然沈清秋还能用左手搂着狄纬泰的肩膀。
但他却失去了能够举起酒杯的右手。
他能用嘴咬住剑柄拔出剑。
但却着实不愿意把头埋在酒杯上喝酒。
一个是因为不够雅观。
还有个是因为这样喝酒的节奏让他很是不舒服。
与其不舒服的喝酒,还不如彻底不喝。
即便不喝也会不舒服。
但若是让一件本来很是舒服的事情,突然变得不舒服。
那这般不舒服可就是非同寻常了。
这二人一同去过最为妖娆妩媚的安东王域。
也去过最为辽阔壮美的定西王域。
安东到定西。
秋风都吹不过这八千里。
但这二人却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擦肩而过的人不少。
萍水相逢又喝过一夜酒后各自醉去的人也很多。
但就到了当下这般时刻。
两人身旁还是只剩下彼此。
这是幸运还是无奈?
亦或是苦恼?
狄纬泰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傻瓜。
但他看沈清秋,却如同一朵荷花。
八千里的路,八千里的秋风。
把他的心吹得面目全非,七零八落。
但沈清秋却依然如故。